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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2)

  没啊,就一感冒,你没看他那娇气劲儿呢,喝个粥都恨不得让我喂。陈飞嘴上打着哈哈,实则胸口拧得直疼

  老赵啊老赵,你丫最好是没别的毛病,要不要不老子绝饶不了你!

  翻身时感觉旁边有什么东西,赵平生迷迷糊糊睁开眼,冷不丁被黑黢黢的人头吓一激灵

  我艹!老陈!你干嘛呢!

  睡觉啊

  就陈飞睡觉这姿势,肩膀以下都在椅子上,大半夜光搁一脑袋在床边,谁看都得吓得灵魂出窍。

  晚上赵平生跟护士借行军床,被告知说没有了,只好多要了两把椅子过来给陈飞睡。等到十一点陈飞还没回来,他就先睡了,结果一睁眼旁边多一人头他感觉自己的烧一下就退干净了,活活让陈飞吓出一身的冷汗。

  胡撸半天胸口,他顺过口气问:你那么睡舒服么?要不上床来挤挤吧?

  没事儿,你要不一惊一乍的,我能睡到明儿早晨。

  陈飞本来想给赵平生的外套叠叠搁脑袋下头枕着,可三把椅子拼一块不够长,怎么摆怎么空一块,干脆就给脑袋枕人家病床上了。再者他就想离老赵同志近点,热热乎乎的,最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万一哪天突然嘎嘣了,想感受都感受不到了。

  赵平生欠身敲敲他的肩膀:来吧,躺枕头上睡,你那么睡明天腰别要了。

  本来想说我打地铺也行可惜护士站没富裕的床单,陈飞琢磨了一下,慢吞吞爬起,活动活动筋骨,等赵平生给自己腾地方。凑活一宿就凑活一宿吧,谁让他放着招待所的标间不睡,非得来这凑热闹。

  挪出半张床让陈飞躺下,赵平生看他把外套搭身上盖着,掀起半边被子给他搭上腿:夜里挺冷的,你别再感冒了。

  背冲赵平生躺着,陈飞睁着眼,凝望百叶窗投在地板上的斑驳光亮,静静感受蔓延的体温。年轻的时候局里条件差,经常挤一张床,早都习惯了。可现在,一想到有朝一日也许身后的人会比自己早走许多,心头的酸楚无可抑制的攀爬上眼眶。

  他抬手扣住脸,闷声问:老赵,你之前说,有喜欢的人,怎么怎么不跟人家挑明啊?

  突如其来的疑问令赵平生喉间一梗,下意识的翻过身,背冲陈飞,犹豫着答道:他他和我不一样

  哪不一样?

  除了性别都不一样。

  他结婚了?

  没有,但是他早晚有一天会结婚。

  听到身后传来声叹息,陈飞迟疑了一下,回手拍拍对方的腿,语重心长道:老赵,我是觉着吧,虽然我不认识这人,但能让你喜欢的,我相信绝对差不了有时候你这人就是想太多,你不说,人家永远不知道,你说了,起码起码不留遗憾是不是?

  咂摸了一番陈飞话里的含义,赵平生稍稍回过头:你怎么说的跟我要死了一样?

  陈飞立马否认:没有!你别瞎想!我就说你这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病了也没个陪床的,我这不替你着急么!

  陪床?不是有你么?

  我?我这来回折腾伺候你,你真好意思使唤!

  赵平生心说我让你走可你不走啊,这会知道抱怨了?不过细一想,陈飞总是这样口不对心的,跟他计较那是真没活路了,随即淡然一笑:谢谢,辛苦你了,你别来回跑了,陆迪说他明天休息,能陪我一天。

  他不提陆迪还好,一提,陈飞发根都乍起来了,哐当打了个挺翻过身,脸对脸问:他来干嘛?

  。浴盐。

  探探病啊

  还好赵平生躲的快,要不非得跟陈飞脑门磕脑门。黑暗之中分辨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可听语气,十足的不爽。自打接手寇金麒那案子开始,陈飞对陆迪的态度就充满了敌意,他能理解。但陆迪是他的朋友,也是最体谅他难处的人,更何况人家还为他换了份工作,手心手背都是肉,总而言之,他从心底里希望这俩人能和平共处。

  离得太近,鼻息交汇,赵平生脸上发烫,感觉自己的体温又忽忽悠悠往上飙了。陈飞瞪了他几秒,眼里的微光忽然被合拢的眼皮盖住。

  睡觉!

  默叹了口气,赵平生一点点翻过玉盐玉盐身,把着床边闭上眼还好烧得浑身发软,要不贴的这么近,什么都特么藏不住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陈队,醋而不自知这俩退休了合伙开醋厂一定生意兴隆~

  这本真是练我的忍耐力,要搁以前,别说亲嘴嘴了,孩子都一堆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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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早晨五点半陈飞就被查房的护士给吵醒了, 在护士小姐略显诧异的注视下,他从容的爬下病床去卫生间洗漱。隔着道门,还能听见护士跟赵平生叨叨我们这有规定, 以后别让家属睡病床啊之类的抱怨。

  打理好门面下楼买早饭,伺候老赵同志吃完喝完,他又驱车赶往发现尸体的村子去和曹翰群碰头。水上交通工具的调查有眉目了, 经走访确认, 有位常去荒塘里放地笼的村民丢了块泡沫塑料板。这种泡沫板是渔民用来在岸边与停在水中的渔船间摆渡用的简易交通工具, 经常出海的人家里都有,大小和一张双人床差不多, 约有二十公分厚,能载重两到三个成年男性漂浮于水面。

  大约一周之前,此人下荒塘去收捕青蟹的地笼, 收完就把泡沫板晾在岸边了。本想说第二天开三轮摩托过去拖回避风港,结果到放泡沫板的地方一看,嘿,居然没了!由于很多村民家中都有类似泡沫板, 他以为是谁拿错了, 挨家问了个遍,都没人认。这玩意不值钱,买个新的才几十块,就算被偷了也没法报案,只能自认倒霉。

  而曹翰群之所以会想着问泡沫板的事, 是因为当初于瑞福让他给停在避风港的船都扣下,交给卢念玖挨牌查, 他就琢磨着这么干不对。避风港距离荒塘有七八公里远,船从那边拖过来下水再拖上来, 动静得多大?不可能没人注意到。再说要是有人丢船,早报警了,毕竟再便宜的船也值个几千块。然后他想起养石斑的二哥在鱼排里干活时会用到泡沫板,于是走访的时候都多问一句,问着问着就问出线索了。

  陈飞到的时候,曹翰群正在让丢泡沫板的村民在荒塘边指认位置,苗红和卢念玖也都在。泡沫板当时被拴在岸边的一丛灌木上,可惜后来下了两天雨,水位上涨淹没了那片位置,已经没有脚印可以提取了。好在经过勘验,从那块位置到路边之间的灌木丛发现了两串模糊的足迹,卢念玖如获至宝,赶紧带人浇筑提取。根据脚印的大小和深度判断,这两个人均为男性,身高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且体重约在九十公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