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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2 / 2)


  小花犹犹豫豫地提醒道:棠棠姐,小孩很容易感冒的,你都不给他穿个衣服什么的吗?

  虽然年纪小,也不能帮他随便遛鸟啊。

  沈棠下意识地去看谢曜灵。

  想知道怎么完成给鬼穿衣服这个操作。

  谢沈妇妇的瞎话默契这下就体现了出来,只见谢曜灵摩挲着自己手里的手仗,慢吞吞地冒出一句:嗯,正打算给他穿,他就开始闹了。

  小花自告奋勇地挽了挽袖子:我来。

  沈棠表情变了变,还没有对助理恨到让她用微薄的工资换一条狗命的地步,赶紧拦住:不用不用,这皮玩意儿可闹腾了,要不你出去帮他买个奶粉,顺便帮我俩买个早餐。

  所幸今天她的戏份在上午十点之后,比寻常晚点去也不要紧,反正昨天已经留下过身体抱恙的印象。

  小花古怪地看了看她,心道谢曜灵的亲戚到底是个什么人呐,寄养孩子居然连吃的、喝的都不留。

  但这话也就是在她的心底略微浮一浮,万万不会说出口,甚至面上还应得干脆,转身就朝卧室外走。

  直到酒店房间大门的关门声响起,沈棠才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转头对谢曜灵指了指那小孩儿:

  我以为你昨夜已经把它赶走了?

  谢曜灵听见她的话语,就明白她已经寻回了些许梦中的片段,听见她的问题时,谢曜灵回的内容竟然是:

  带过。

  沈棠眼中适时地现出困惑,只能按照惯例往之前的瞎话内容推了推,半天才找到让谢曜灵纠结的所在

  孩子,她是带过的。

  敢情这么一句话给她憋了半天,这会儿才找到空隙插进一句事实。

  沈棠哭笑不得,点了点头,就坡下驴道:行,带过,那这娃娃就交给你了。

  谢曜灵想起小时候会黏着自己的,可爱又好看的沈小棠,又看了下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黑气的小孩,忍不住想露出点嫌弃来。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被亲人遗弃,这孩子也不会变成现下这样。

  于是那点嫌弃云淡风轻地散了,谢曜灵抿了抿唇,半天才勉强地道出一个音:嗯。

  等沈棠一走,谢曜灵眼疾手快地将蹦跶到床沿边,打算跟上沈棠步伐,连歌都开始哼上的小纸人抬手抓住。

  忽然失去自由的羞羞:?咿呀?

  主人你抓着我做什么?

  谢曜灵对前方的小孩儿扬了扬下巴,半点没有利用纸童工的羞愧,将沈棠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就交给你了。

  小纸人羞羞:喵喵喵?

  但是再不情愿也没用,为了不让这个小孩儿去祸害沈棠,它只能惆怅地坐在床沿边,仰着小脑袋思考着要怎么给愚蠢的人类带鬼娃。

  比起她们俩这边把人孩子又是用爱教育,又是不给衣服穿的,孩子他亲妈的心脏就显得坚强许多。

  发现那东西一整晚没有回来之后,云想容的神色里先是露出点困惑。

  然后那点情绪很快就变成了庆幸。

  她想,一定是那鬼东西去找沈棠不成,反被谢曜灵发现,于是顺手收拾了。

  否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它每次出外猎食成功,都一定会赶在第二天的天亮前回到自己的身边守着,好像担心晚了一步,云想容就要离他而去似的。

  像是个依恋母亲的小孩儿。

  思绪刚走到这里,云想容的唇角就僵硬了些许,心道那算是什么小孩儿,不是早就变成了怪物吗?

  对,那根本就不是个孩子。

  如此给自己反复做了几遭心理建设之后,云想容试图抬手将脖子上那条无论如何都取不下的项链给摘下来,心底的雀跃几乎能将此刻的她捧到天上去。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完成了心底最大愿望似的,笑容越展越高,摸索到脖颈后面的项链扣结时,仿佛在镜中看到了自己最自由、也最天真的那段时光。

  想起了多年前,她刚遇到方应黎的时候。

  这条项链用的是类似于卡槽的设计,有个银色的圆片,摁进另一端的空心圆环里就能扣严实,再摁一下那圆片,又能打开。

  她慢慢地摸索到项链的开关,用力往下摁去

  不多时,她的脸色渐渐变为煞白。

  门外响起几声礼貌的敲门声,是那些为了委托轮流在外守了一晚上的大师们想来找她说明情况。

  谁?

  你怎么忽然对云想容这么感兴趣了?我不是让你离她远点吗?

  剧组里,沈棠一边拿着附近某家味道极好的早餐铺素菜包在啃,右手里拿着手机在哒哒哒地摁着屏幕,问着钱熹一些关于云想容的事情。

  毕竟目前来看,就算谢曜灵不说她也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被那小娃娃盯上了。

  总也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遭到这个无妄之灾的。

  沈棠直觉这肯定跟云想容脱不开关系,尤其是昨晚梦里听见的,在国外医院产房里的那些对话。

  那梦八成是真的。

  想了想,沈棠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内容,不一会儿就按下了发送键:因为有人跟我说,她真的有过孩子,而且正好是她在国外的医院里生下来的。

  钱熹嗤之以鼻的语气很快传来:

  不可能,她要是生了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以为她藏得住?现在的粉丝们什么查不出来,她骗得了公司同事,骗得过她真爱粉吗?

  我当时还想过有没可能是堕胎,但是就她在的那个州,法令是明文禁止堕胎的,所以这个也被排除了。

  沈棠将剩下的一小口包子连皮带馅儿送进嘴里,把透明的塑料袋放到旁边的桌上,将手机放在腿上,拿过一瓶矿泉水,拧着瓶盖在思考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瓶口凑到唇边的时候,沈棠极快地想到另一种可能,即刻把这个还没喝到的矿泉水瓶放到一边,拿起手机又是一通噼里啪啦:

  哎,那先不说生孩子的可能性,你觉得她这孩子会是谁的?

  钱熹不知道是不是嫌弃打字麻烦,过了半分钟之后,发过来了一条语音内容,沈棠点了一下,将手机贴在耳边听:

  棠棠,这是个好问题啊,孩子他妈好确定,孩子的爸就很难说了,你当我是什么?DNA鉴定所啊?

  无奈又嘲讽的语气从对面传了过来。

  沈棠被这侦探破案式的谜团扰得想挠头,旁边的小花见到她抬手的动作,赶忙上来阻止:棠棠,发型!妆!

  请背住你的偶像包袱!

  沈棠手抬到一半被迫停住,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实在难以理解这问题,而好友又显然知道得并不多。

  她叹了一口气,正想把这部分的内容转达给谢曜灵,将消息集中转发的刹那,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

  自己根本没有谢曜灵的这些联系方式。

  况且就算有,谢曜灵也看不见她发过去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