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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2 / 2)


  “啊?那干嘛辞职?”谭禹不解。

  钟情沉默,辞职当然是因为做不下去。

  唐询适时地解围,“你又不查户口,少探究女人的隐私。”

  谭禹反应过来,拍了自己一脑瓜子,“抱歉。”

  钟情摇头,谭禹话题跳脱,回到最开始的户外活动上。

  钟情心情沉闷,咖啡尝一口,苦得吓人。她起身,往阳台上去。

  又过了两日,唐询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天夜里,钟情点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在唐询身边坐下。

  “唐先生,我能和你一起吗?不过,我可能不会教学。”

  唐询笑起来,“没事,你可以做我的助手。”

  钟情点点头,咬着吸管。外头接单略显苍凉,肃城没有夜生活,八点就已经没什么人。

  钟情坐了会儿,开始打哈欠,“我上楼了,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钟情拎着箱子和娟姐告别,谭禹在工作。钟情搭唐询的车,一辆越野车,牌子很贵。

  钟情不由得多看两眼,上车后,系安全带。

  她说:“看来唐先生家底殷实。”

  唐询倒车,“还可以,比不得谢总。”

  他突然提起谢总,钟情愣住。

  “谢总?”

  唐询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见过谢总几次,那天在酒吧,他来接你,我认得出来。”

  “好吧。”钟情原本觉得唐询比谭禹情商高,但这一刻,忽然觉得他们半斤八两。

  她转头看向窗外,兴致缺缺。

  车子步入大街道,周边的小商铺满目琳琅。

  唐询说:“我那天还以为你要跳楼自杀,老实说,受到不小的惊讶。”

  钟情勉强扯动嘴角,“二楼自杀?还不至于。”

  唐询较真:“其实二楼也有几率死掉,如果撞到头的话。”

  钟情转过头来,听他认真分析这概率。她看着唐询,唐询五官端正,其实长相不错,可总让钟情觉得大众脸。兴许是谢南亭的脸看太多。

  唐询停住,“钟小姐。”

  钟情抬眸:“嗯?”

  唐询看着她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跟你说这些,但脑子里恰好想到了,所以就一溜烟儿说出来了。”

  钟情低垂眉目,懒洋洋打开手机,“没关系。”

  她已经好几天没开机,一开机就是谢南亭的一百多个未接电话。她早有预料,手法娴熟点去,打开微信二维码,递给唐询:“加个微信吧,唐先生。我转账给你。”

  唐询没动,“其实不必要……”

  钟情打断他,“人情更难些,我只能给你钱。”

  唐询深呼吸,“真的不用了,我是做公益活动。钟小姐就当积德。”

  积德,这一句触动到钟情。她是半个神论者,中外的神,都会信一信。

  “好吧,抱歉。”她收回手。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信神的,反正看见了,总觉得需要信一信。

  车子驶出肃城城区,往郊区去。这一程花了六个小时,抵达镇子上已经快三点钟。

  路没几段平整的,钟情原本吃了一个面包,被颠得都堵在嗓子眼,一下车,就对着垃圾桶吐了一堆。

  她苦水都要吐出来,人也有点晕晕乎乎。

  唐询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钟情漱了口,脱口而出:“谢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