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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2 / 2)

  江昭阳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手,怒吼道:“走啊!”

  这名侦察兵兼特种军犬训导员却像被刚才的枪声震聋了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他只是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呼唤着:

  “飞雪……”

  “飞雪……”

  “董信苗!”仓鼠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飞雪已经牺牲了!你给老子清醒一点!”

  董信苗却突然委屈地哭了出来,他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问:“队长,它是我带的第一只犬,怎么会……”

  “我·草·你·妈!老子说它已经牺牲了,你听不到?”仓鼠上前又给了他一记耳光,“执行命令!”

  “可是……”

  “狗东西!”仓鼠说着便抬腿朝他狠狠地踹了过去,却被江昭阳从背后双手环腰把他拦了下来。

  “你们先走,我劝劝他!”他的声音沉静地像一桶冰水一样,瞬间给性格火爆的仓鼠降了温。

  矮子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连忙拉走了“火山喷发”的仓鼠,先行滑到了山下,整个山洞里瞬间就剩下了江昭阳和董信苗两个人。

  江昭阳从他的装备里掏出了防毒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

  “小苗,对不起。”他的语调诚恳而平静。

  “江队,这不怪你……刚才它确实发狂了……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它那样。它一直都是一只听话爱笑的犬,就算是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它也没有那么失控过。”

  “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江昭阳上前紧紧搂住了他的肩膀,“这是它们的使命,也是它们的荣誉。其实,我们也跟它们一样。”

  “我明白,江队……”董信苗的肩膀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眼泪便流了下来。

  “如果你不把死亡当做一切的终点,那么它们从来都不曾离开过。它们只是执行完任务,回家了。”江昭阳突然松开了他,从颈间掏出了那条金色的项链,给他看了一眼那枚洁白的“狼牙”。

  “这也是我训练过的第一只狗。”他说。

  听他说完,董信苗的眼泪突然止住了。

  “它是?”

  江昭阳摇了摇头,“涉及国家机密,过程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养过狗。”

  董信苗眼睛发直地愣了一秒,“江队,它们不是狗,它们是军犬,犬和狗不一样。”

  江昭阳继续摇了摇头,“不,它不是军犬,它就是我的狗。”

  说完,他用手拍了拍董信苗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走吧!”

  董信苗刚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飞雪的遗体,沙哑的嗓音随后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来:

  “我能再……”

  虽然他的话只有半截,但江昭阳马上会意了过来,“如果是病毒的话,可能会通过血液传染。”

  董信苗透过防毒面具看了看他,最后哭着点了点头,走向了洞口。

  江昭阳随后替他扣好了自锁器,随后把他推了下去。

  当江昭阳也来到断崖下时,并没有马上指示所有人撤离,而是一把扯下了防毒面具,用手机给负责分局计算机技术的闵浩晨打了个电话:

  “浩晨,立刻定位我的位置。”

  “好的,稍等!”

  一分钟后,他收到了闵浩晨利落的回答:

  “江队,已定位完毕。你现在位于无明山左峰,海拔1095米的位置。”

  “你记录下坐标,在我面前断崖的上方有一个直径约两米的洞·穴,里面有一具军犬的遗体,它来自中部战区响箭特种部队,姓名‘飞雪’。马上向蔺局汇报,尽快调动附近的消防部门回收遗体。”

  “嗯,明白。”闵浩晨一边指尖不停地忙碌着,一边忍不住吞吞吐吐地问:“连军犬……都没抗住吗?”

  “老实讲,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哪里是没抗住,简直称得上是秒杀。”江昭阳放低了声音回答道。

  闵浩晨在键盘上飞舞的双手突然停了一下,“那你们人没事吧?”

  “暂时没事。”

  “嗳,对了,昨天因为你汇报的情况,蔺局还专门咨询了一位生物学家,不过对方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病毒导致了那位刑警队长的死亡。”

  “嗯,不过说起来也很奇怪,从军犬发出第一声惨叫,到完全失去控制,也不过两三秒钟的时间。如果是病毒的话,有这么快吗?你见过哪个国家有这么烈性的病毒吗?”

  “乖乖……这么狠吗!”

  “好在现在还没发现有什么传染性,不过你马上找蔺局谈一下,就说是我的提议,尽快让洪川市政府拟定一个预案,组织佛手坪的村民有序撤离。”

  “这事太大了!”闵浩晨不禁咽了下口水,“蔺局能同意吗?”

  “如果他能说动中央领导,就肯定能成。”

  “行,我试试吧。”

  “如果后续有什么变化,我再给你打电话,挂了!”

  江昭阳收好手机,转过身,刚想发布撤退的指令,却突然停了下来,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坡上,朝佛手坪的方向眺望着什么。

  “仓鼠,望远镜!”他突然命令道。

  仓鼠马上掏出望远镜递给了他,同时一把扒下了防毒面具,忍不住问:“怎么了?”

  “味不对!”江昭阳把望远镜贴近了眼睛解释道。

  刚才戴着防毒面具自然闻不到异味,现在仓鼠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很快从山野的花草香中隐隐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柴火味。

  江昭阳的手机铃声这时又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便马上滑向了接通键。

  “查出来了?”他轻轻地问。

  而电话那头,开始时只听到了一阵“扑哧扑哧”的呼吸声,颜以冬紧张到发颤的声音一直过了许久之后才断断续续地传来:

  “查出来了,在秦玉出生的那天死的人就是陈瘸子的老婆……”

  江昭阳突然皱了下眉,问:“谁是陈瘸子?”

  “就是那个负责编纂村志的……老人。”

  “什么?”江昭阳瞬间放下了望远镜,瞪圆了眼睛。

  “他一直在说谎骗我们,那天跳河自杀的……不是什么其他女人,就是他花钱从外边买的老婆。还有一个村民反映说……几年前他曾看到陈瘸子半夜三更地往山上跑。”

  “你现在在哪呢?”

  “我和三个人在往陈瘸子家走。”

  “不用了,马上掉头!”江昭阳突然命令道。

  “为什么?”

  “古寺里的木塔着火了,塔刹上绑着一个人,看起来……很像陈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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