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手中有利剑,身侧有铁拳(1 / 2)





  这心如死灰的苦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

  终于,在一场持续了两天一夜的暴雨后,盛暑如约降临了。

  对赵慈来说,它和从前一样,亦不一样。虽说有康师母熬的绿豆百合汤,也有尚老爷送来的自制橘子棒冰,可是无论吃多少冰,洗多少回澡,他都觉得酷热难耐。

  论起课业,确实比往年紧张,任重而道远的他,脾气见长,桌上堆着的习题和资料也突然多了数倍。它们望不尽,做不完,经常散发一种令人烦闷的墨臭味。那干净的粗体黑字印在眼底,有时多读几遍,他就突然发起火来。

  还有五天便要出发,他居然还在想她,念她,跪她。

  怎一个狗字了得。

  ▔▔▔▔▔▔▔

  这天,在院子里吃完瓜,赵慈把牙一咬,心一横,去叩了二哥的房门。他哥转开锁的瞬间,就看到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

  赵慈抬着头,他哥低着头,目光所及之处电流滋滋作响。他俩一高一低地互相研究了一会儿,赵二哥弯腰把四弟从地上扶起,告诉他有话慢慢讲,世上没有啥跨不过去的坎,赵家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千万别随便发软。

  “哥,这个坎,我一个人真跨不过去。”

  “傻话。只要有我在,你什么坎,什么河都能跨过去。”

  进屋一坐稳,赵慈立刻把来意阐述清楚了。他动情的中音抑扬顿挫,讲到高潮,更难过地别过头去,一脸强忍悲恸的倔强。

  他攥着纸巾声情并茂,然而那预备驮着他过河的二哥,却越听越为难,二郎腿不停地换着左右。换到最后,兄长直言自己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那种劳民伤财的大动作一回还成,两回就有点捉襟见肘,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何况,吴道长的套餐现价几何,他也不知道。

  赵慈相当震惊。

  “现价?这连半年都不到,他竟然还有脸涨价了?”

  “有。”

  “为什么?!”

  “因为市场经济。”

  于是赵慈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又风风火火地去叩了三哥的房门。对方低吼一声,隔了好久才来开门。

  赵慈乖巧地候在原地,低头看自己的膝盖。

  不过他的运气不差,这次还没彻底行完大礼,赵三哥就眼明手快地架住了他。

  “哥!”

  “别说了,我都知道,进来。”

  ▔▔▔▔▔▔▔

  第二天,赵三哥和赵慈五点起床,一起做了晨练,开了个小会,然后在康师母的监视下,把新开发的营养早餐用了。

  三哥一勺子抄下去,从牛奶里捞起满满的核桃仁来,他艰难地咀嚼着,问是不是超市的核桃仁在搞促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