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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爱你第26节(2 / 2)


  邵逾青放轻了步子,将开门的动作放到最轻,去走廊里的抽烟区抽烟。他看出了她刚才的想法,无声轻笑。

  在等她出来的时候,他在脑子里想,恨不得把她亲到搂着脖子求饶。但是今天这日子,还是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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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和第二天的考试梁汀稳定发挥,考完出来的时候,竟然下起大雨。梁汀没带伞,淋着雨冲向邵逾青。

  不少学生都像疯了似的,梁汀没空欣赏,矮身上车。从考试的楼栋到这里,她已经被淋成落汤鸡。梁汀抽出几张纸巾擦拭自己脸上和身上的水渍,悠长一声叹息,“现在终于觉得,我是个大人了。”

  邵逾青调转车头,顺着她的话调侃:“小大人。”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梁汀坐在考场里被汗味腌入味,她受不了那种感觉,迫不及待去洗澡。洗完澡一身轻松,梁汀窝在沙发上吹头发,问起周姨怎么还没来。

  都快七点,还不吃晚饭吗?

  “换身衣服,出去吃。这种时候,不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吗?”

  梁汀闻言睁大眼,问去哪儿。邵逾青非要卖关子,说到了她就知道了。梁汀只好忍着好奇,跟他走。

  尽管梁汀在邵城待了八^九年,但她对邵城的了解实在寥寥。一方面,邵城很大,而梁汀并没太多机会出门探索,另一方面,她也没有兴趣探索这些。

  所以梁汀根本不知道,原来邵城还有这种地方。

  居高临下,俯瞰全城,万家灯火时。美得震撼人心,像一幅巨大的画卷。不同的是,眼前这一幕是动态的,晚风拂面,此处灭彼处亮。

  下午那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空气中只剩下潮湿和燥热的夏天的气息。梁汀笑意盈盈,回头时,邵逾青已经走近。

  她踮脚,揪住他的衣领,得意地说:“现在你躲不开我了。”

  她说的是那天晚上,在邵家老宅,烟火和长夜,以及那个被拒绝的吻。美貌的人从来知道自己美貌,且多数引以为傲,所以梁汀对他的拒绝耿耿于怀。

  唇贴着唇,呼吸交换,津涎交融。

  梁汀感觉到腰上的那只手越发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似的。

  “不躲。”他呼吸喷洒在梁汀脸颊,轻声呢喃,“我是清醒地沉沦。”

  没关系,捂不热石头,总捂得热人心。

  梁汀没听清他后半句,疑问出声,邵逾青不给她过多思考的机会,极具侵略性的吻再次落下。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梁重重。”他声音轻得像气声,提醒她。

  梁汀,是你要我的。你最好记得住。

  第34章 chapter34

  这是一处别墅的露台, 这样美的风景,在她的印象里,却好像没听见过多少人提起。按理说, 在如今这个互联网时代,早就被炒上天才是。

  “这是邵家私产,不对外开放。”邵逾青贴着她鼻尖回答,这样近的距离,声音仿佛直接飘进灵魂深处, 低沉微哑,令人轻^颤。

  梁汀不由得耳根发软, 跟着他的步子, 悠扬的古典音乐从一旁的唱片机里传出。这首曲子梁汀也听过, 只不过是在手机上。

  但此时此刻,这首曲子仿佛变得不同了。

  它更优雅,也更直击人心。

  餐桌上的食物所剩不多,烛光还在燃烧着,偶尔经风一吹, 会剧烈地跳动, 影子映在他们脚下,一点点地将人包围。

  梁汀有种感觉,今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她不觉得慌张,甚至于一往无前地勇敢, 隐约地期待着。

  她不会跳舞,不知道第几次踩到邵逾青的脚尖, 索性扔了鞋子, 踩在他脚上, 让他带着自己走动。梁汀踮起脚, 圈住邵逾青的脖子,面对一个迷人的男人,不需要矜持。

  尽管这个男人有时候很气人。

  “昨天,为什么不亲我?”她质问。

  邵逾青反客为主,攻占她的方寸唇舌,如狂风如骤雨。梁汀失了力气,被他圈住,拉得更近。他的回答,是跌跌撞撞从露台往楼下去。

  邵逾青把梁汀放在长桌上坐下,手掌还在她后腰处虚搂着,另一只手捏着她单薄而柔软的耳垂。梁汀感觉到耳垂上发着热,微仰起头承受他的吻。

  邵逾青将人拉得更近,梁汀双眸潋滟,感觉到什么,脸慢慢地红起来。她伸展开双臂,抱住那截窄腰,脸颊贴在他心口,听他的心跳。

  比平时更快一点,也更重一点。

  梁汀起了逗^弄的心思,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撩拨,很快被人按住。

  “重重,别太主动了。”他的笑容好像也被烘得发热,烧红她的耳朵,“我会控制不住。”

  梁汀忽然觉得口渴,想喝点凉水。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她感觉到自己后背一点点地起鸡皮疙瘩,腰背绷着,紧张延伸到脚尖。

  “重重,我也只会纸上谈兵,所以,告诉我好吗?”他语气忽然变得无比温柔,从没有这样温柔过,像诱哄。

  他知道梁汀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轻松,她在紧张,她的心跳得很快,指尖发着凉。紧张也寻常,毕竟,她需要做的是包容他。

  小姑娘那么小,他们之间相差这么大,他几乎用尽了这辈子的温柔和耐心,哄着她。

  她的小腿无助地垂在桌沿,鞋子刚才早扔了,指甲盖透着粉,脚尖绷紧又松开,心也一样。她有些茫然地睁眼,看见他衣冠齐整,神情坦然,唯有那双如墨的眼眸里的浊色,出卖了他。

  那张四方的长桌,在此刻化身一张砧板,梁汀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她的脚踝被抓住,往上提了提,要她画地为牢,圈住他。

  厅里的灯没开,仅剩下庭院里那盏孤零零的路灯亮着,照不进温柔乡。楼上的音乐还在兀自响着,盖住几声不分明的嘤咛,更不分明的模糊而暧^昧的声响,只有墙上滴答的钟听见。它把时间拉得这样漫长,梁汀心软得一塌糊涂,想起那天夜里看过的烟火。

  唱片机里的歌才到前奏,梁汀一头青丝散乱,垂着眼,恍惚被人喂进一丝清凉。她意识到是什么,慢慢睁眼,看见邵逾青的笑眼。

  他像在说,就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