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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应明友痛苦的呻吟中,白绩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都带有灼人的温度,李易的灵魂承受不住这种灼热,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服,把所有想法摈出大脑,咬着牙跑了出去。

  甚至连一句谢谢也在匆忙中忘了说出。

  白绩扯过一把椅子颓然坐下,一脚踩在应明友脸上,漠然道:等着,死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的支持呀!

  第35章

  白绩三两句讲完应明友的事后才狼狈地从齐项怀中挣脱开来,他面色一狠,咬牙切齿地喃喃道,我他妈要是把他那玩意废了,就没这些破事了。

  齐项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凶狠,心脏猛得漏了一拍。

  他是相信白绩的为人的,所以齐项才敢这么笃定、胜券在握地逼问白绩,可那些血腥残暴的、在他脑海中咀嚼回味了多次的事被白绩用清凌凌的嗓音轻描淡写说出来后,他的心里蓦然生出后知后觉的震撼。

  齐项问:你帮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哈?没啊。白绩脸皱起,并不理解他的问题,帮都帮了,想这么多干嘛?

  齐项沉默了,他想白绩是圣父吗?

  为什么总会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做一些献祭般的事?

  白绩低头,用脚尖碾碎石阶上的草屑,他有求人时很不好意思,我都告诉你了,你能做什么呢?你能救所有人吗?

  齐项微微下敛眼眸,对上白绩那如同小兽般倔强孤勇的眸子,里面闪烁着难得的信任与期待的光芒,像是奥林匹斯的圣火传递,是□□裸的热忱。

  齐项笑道:别的不能保证,这件事还是很好办的。他拍拍白绩的胳膊,让他跟自己走。

  白绩觉得这一拍很有深意,他兴冲冲地跟在齐项身后,像小狗一样,齐项都能看到他背后摇地起劲的尾巴,说话时却故作冷静沉稳。

  那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你有什么计划吗?

  有一些吧,不用你准备。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回寝室。

  白绩这样兴奋,和他的病也有点关系,ptsd的病症让他容易走极端,情绪化,之前白绩努力压抑着这种不寻常,但是此时他不想压抑了,他就想要齐项的回答。

  他想跟齐项为一个共同目标前进,这样他好像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天塌了个高的顶着,齐项似乎能帮他分担那些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白绩:你在寝室里藏了什么吗?你今天问我一定是有备而来吧,我们回去是不是要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眼看着白绩一扫之前的颓废茫然,因为着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齐项被他问的头晕,却也不嫌烦。

  在宿舍门口,齐项拽住白绩不停上下甩的胳膊,让他站直站端正。

  齐项无奈:我在寝室藏了个大宝贝,对我们俩都很有帮助,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都很需要它。

  白绩眨眼,嗯?什么?

  齐项:床!我准备邀请你一起补个觉。

  白绩脸垮了:就这?你是不是在玩我?

  齐项,我着急!白绩不想开玩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齐项也很认真,当然你睡不着,需要我哄睡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吃吃我的凉豆腐。

  白绩摔门而入:滚!

  *

  打架的事沸沸扬扬,不过一个晚上,贴吧上的消息都被删干净了,没人再提,便是心照不宣的冷处理。

  可能其中唯一受伤的只有应裘,他第二天被苍昊叫到办公室聊了半节课,据周安的小道消息所知,应裘这学期申请的奖、助学金大多都凉了。

  他成绩一直不错,苍昊虽然不满他挑拨离间的小人行为,但究竟是自家学生,关起门骂了一顿,还是花了时间和精力去帮他另申了个奖学金。

  这件事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但是齐项这个星期的日子可不算好过,他长了个小尾巴。

  以前是齐项找白绩玩,现在是白绩如同幽灵一般飘荡在齐项身边,上课盯,下课跟,午休的时候齐项去天台一不留神白绩就能钻进去,用他又清冷又湿漉的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齐项。

  齐项:这是什么年糕成精?这天上数学课,数学老师跟喝了半斤假酒一样激情四射,浑然忘我,一个地中海的中南男人掐着嗓子在黑板上笔划,下面的同学跟着奋笔疾书。

  当h(x)=ln(1+x)/x,x1,由h(x)=[x/(1+x)ln(1+x)]/x,又令p(x)

  季北升趁这机会扔了团小纸条砸在齐项手边,而后转过头来挤眉弄眼让他打开。

  齐项:他如今几岁了?大小脑发育成熟吗?

  他打开纸条,上面赫然是季北升狗爬的字。

  【哥,你有没有觉得白哥最近很奇怪?他为什么老盯你?】

  齐项看着好笑,嘴角刚勾起来,一道如有实质的灼人目光就扫到了自己脸上,齐项接受良好,还自恋地觉得美滋滋,生出了作弄人的心思。

  他端坐如钟,腰到肩呈一条笔挺的直线,从侧面能看到齐项利落的下颌骨和薄薄的耳垂,他的坐姿让那纸条曝露在桌上,大刺刺地没有一点遮掩。

  齐项的字丰筋多力,每次写字的最后一笔习惯性停顿半秒,所以字的末端墨色会深一点。

  乍一看写得很严肃,仔细看,满纸全在放屁。

  【你白哥暗恋我,被我英雄救美的壮举惊艳到了,最近思考要怎么给我表白。】

  【不怪他的深情,都怪你哥我魅力无人能敌,男女都招架不住。】

  他写完刚捏成团,桌下的小腿就被人不轻不重踹了一脚,随后就听到笔身被折断的声响。

  啪!

  齐项歪头,就见白绩仰靠在座位上,原本他细长的指尖流畅飞转的黑笔如今成了两截,他眼球微微右移,因为上挑的眼尾,斜眼看人时不免生出疑似轻蔑或者说挑衅的味道,而此时,齐项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串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