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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昭昭第53节(2 / 2)


  “不过,二哥怎么会忽然想要这个?”昭昭不解,不知他思绪如何跳转到这里来的。

  贺容予先是笑,好一会儿才说:“昨夜感觉昭昭腰肢柔软,便在想,若是跳舞应当也不错。”

  昭昭听他提起昨夜,不由脸红,赶紧岔开话题:“前面那是兔子灯吗?好可爱。”

  贺容予听出她在岔开话题,没有计较,背着她往她所指的方向去。是一个卖灯笼的小贩,小贩新来上京讨生活,还不知这二位是谁,但认出他们穿着贵重,因此态度热络。

  “二位贵人要些什么?”

  昭昭指着那个可爱的兔子灯,又看上另一个猫猫形状的,拿了这两个灯笼,让贺容予给钱。贺容予两只手背着她,哪里有空给钱,给身后的朝北使了个眼色。

  朝北赶紧上前付钱,出手阔绰,给了一锭银子。小贩受宠若惊,听见那付钱的护卫说,不必找,更是乐得嘴都快合不拢。

  昭昭一手拎一盏灯,欢天喜地地走了。

  待人走后,旁观者才上前来问,你知道吗?方才那可是中州王。

  小贩张着嘴,一时有些惊讶。他身在外地,消息不灵通,还停留在中州王宠爱妹妹那一桩上,结结巴巴问:“那……中州王背着的,可是贺三小姐?”

  旁观者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

  旁观者嘁了声,说:“如今不是贺三小姐啦,是中州王妃。”

  其后几个月,消息陆陆续续传出去,天下人都晓得,中州王娶了自己千宝贝万宝贝的妹子。由此自然又衍生出许多传闻轶事,但那些遥远的东西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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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容十一年的初雪,来得不早不晚,正是十一月尾巴。

  再有十日,便是贺容予生辰。

  昭昭苦恼地皱着眉,她说好的学舞,至今还很上不得台面。虽说贺容予说不会计较她跳得好不好,可毕竟是送他的生辰礼,也不能太难看,她自己会觉得丢人。

  她烦闷不已,连用饭的胃口都没有。云芽在一旁劝了两次,昭昭都说不想吃。

  话音才落,她一偏头,便瞥见外头落雪。

  云芽与其余婢女们惊叹出声,“哇,落雪了。”

  昭昭在北州待过几年,对落雪没那么大的惊喜,那时候反而觉得落雪意味着痛苦,饥寒交迫,无处藏身。

  但还是跟着她们一并望出去,雪起初很小,慢慢地变得像扯棉花一般。昭昭见她们欢喜,便挥手让她们自己去玩。

  她们对视一眼,去了。过了会儿,又回来寻昭昭:“王妃要不要与我们一道玩儿?”

  昭昭犹豫片刻,点了头。左右她也烦恼着,不如痛痛快快玩一场,暂时把烦恼抛之脑后。

  这一玩,便忘了时辰。

  昭昭与她们追逐打雪仗,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差点栽进雪里。在即将跌落的那一瞬,被一双手稳稳扶住。

  “这么急吼吼的,也不怕摔着自己。”贺容予回来的路上遇上落雪,耽搁了些时间。回到王府,便见昭昭的身影活泼烂漫地穿行在庭院中。

  昭昭笑起来,仿佛先前的那点阴霾一扫而空,抱住贺容予,跳进他怀里。

  贺容予当这是一个温情脉脉的拥抱,搂住人,哪知道下一瞬,只觉后颈一凉,雪球散开,沿着他衣领往里钻。

  昭昭得手,吐了吐舌头,正预备逃跑,一步都没来得及踏出,便被贺容予抓回去。

  他脸看着冷下来,可眸底还是一片温柔:“贺昭昭,无法无天了。”

  昭昭嘿嘿地笑,立刻认错:“我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说着自己错,但表情得意,浑然没觉得自己做错。贺容予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手这么冷,不许玩了,回屋里烤火。”

  第55章

  昭昭乖顺地跟着贺容予回屋子里, 房间里的地龙早早烧着,一进门便觉暖和。贺容予解下披风,搭在进门手边的架子上,昭昭对手心哈了口气, 搓了搓, 手很快被贺容予握住。

  “是有什么事吗?”昭昭看贺容予脸色有些不佳, 眉目之间透出些疲惫。

  贺容予嗯了声,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包裹住:“太傅病了好些日子,一直不见好。”

  太傅年事已高,贺容予早就让太医们去看过,太医们回禀的结果是, 恐怕不行了。太傅不是贺容予的支持者, 也不是镇南侯的,他谁也不支持, 只认刘家皇室。太傅是个德高望重之人,心中亦有天下万民,更是桃李满天下。

  倘若他身死, 这朝堂之局定然又要风起云涌。贺容予为此而担忧。这个位置说权势算不上,但又很关键。贺容予手下一时还真不到顶替之人,赵承泽那边恐怕也不会放过这机会。

  昭昭能明白他的担忧,但她也出不了力, 又不想他这般担忧,便拣好话说:“二哥别这么担心,万一太傅过几日便好起来呢。”

  贺容予嗯了声:“说不定。”

  屋里点了熏香, 调的是花香味道, 在这暖气融融的房间里, 有一瞬让人误以为像春日。昭昭眯了眯眼, 懒洋洋趴在贺容予腿上,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的恶劣行径。

  贺容予还没忘,手捏着她后颈,后知后觉地算起账来:“无法无天了,嗯?”

  他毕竟刚从外头回来,指腹还带些风雪的残息,捏在她颈侧肌肤上,让她不由瑟缩脖子。

  她嘴甜:“昭昭性子顽劣,夫君也不是今日才知。”

  叫夫君向来是特定的时候,求饶、撒娇,或是芙蓉帐暖。

  贺容予轻声发笑,笑声也仿佛沾有风雪的残息,隔了些朦胧的清清冷冷。

  昭昭听得耳朵发痒,细长葱白的手指在他手心里乱挠,“以后大抵也是如此顽劣,是夫君一手调^教出来的,夫君想反悔也不成了。”

  贺容予手指从她后颈游到耳垂,她方才在外头玩得疯,这会儿耳垂还是冷的。再往前,沿着流畅的下颌骨到下巴尖,轻轻勾起。指腹落在她嘴角,轻摩^挲着她柔软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