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虽然会冻死细胞，造成截肢，但比丢命好幸运的多。

他这点小伤痕，算什么。

最后也只是烧了点热水擦了擦，而后又撕了点内衬在热水里烫了一遍后，再包扎。

这些，卫祯口述，小山协助，丰硕操作的。

季怀川只坐在那看着卫桢。

等包扎好了后，季怀川问：“这些知识你跟谁学的？”尤其是热水消毒。

季怀川虽然不知道卫家军，但他知道别的将军带的兵，就算有大夫跟着，但每年因为伤口感染等原因，死伤的士兵不在少数。

卫桢翻个白眼：“这还好学吗？战场上滚个几圈就知道厉害了。”说到这里，朝季怀川哼了一声：“你们这些贵勋人家自然是不知道的。”

说完，抱着石头靠着那石床坐下来。不是她不想躺啊，那石头床太冷了，还是靠着吧。

季怀川听到她的话，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一些，如果卫桢可劲儿解释的话，他可能更加怀疑。此刻听到她这般云淡风轻外加嘲讽的解说，季怀川反倒迷惑了。

但愿一切都是他的多疑吧。

小山跟丰硕一个坐在那看着火，一个再一次和衣而卧。季怀川又看了眼卫桢，见她抱着怀里的石头，双眼紧紧的闭着，又扭头回来，看着火堆发呆。

“大人……”丰硕喊了他一生。

季怀川抬头。

“您怎么还不睡？”

季怀川拿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丢进火堆里：“睡不着……”其实他此刻身体疲惫的不行，恨不能立刻就躺下。但大脑又无比的亢奋，他也不知道自己亢奋个什么鬼。

丰硕还想说什么，但看季怀川也不像是会跟他聊天的样子，遂闭口不说话了。

“你去睡吧。”须臾后季怀川对他道。

丰硕犹豫了下，将怀里已经有点凉的石头放进火堆里，“大人，抱着个石头吧，挺暖和的。”

季怀川点头。捞起刚才被她丢一边的石头丢进火里。

丰硕等石头再一次热了后抱着石头就挨着小山的一旁躺下了。

火堆外边睡着小山跟丰硕，里面是卫桢一个人抱着石头靠在石床上。中间是季怀川，看着火堆发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怀川渐渐的有了困意。他抬头扫了一眼，就发现卫桢整个人都歪倒在地上，怀里的石头也滚在一旁。

季怀川想了想，起身过去将那石头丢进火里，等烧热了后又扒拉出来放在她……怀里。

为了不让石头掉下来，他还轻轻的拎起她的袖子将她的手挪到石头上。

放下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

怎么会这么热？

季怀川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感觉有点低烧。

他看了眼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大氅，因为沾染了血迹，被他嫌弃的放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