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问她父母是谁的时候，她也不肯说，只防备的看着他们。

季怀川见状，换了个方式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桢儿……”

于是季怀川将毫不容易哄出来的名字告诉她娘，让她娘去打听打听。

季怀川之前跟她娘住在老家，也是这几个月才搬来的，所以对京城中的人脉圈子还不是很熟悉。

季夫人刚想去打听，结果就听管家来报，卫夫人来访。

卫夫人？哪个卫夫人？

管家道：“大将军府的卫夫人。”

最后，卫桢被卫夫人带回去了。回家后又大病了一场。

季怀川后来就再没单独见过卫桢，仅有的几次要么是在街上偶遇她跟她二哥玩耍，要么就是逢年过节走动的时候见到过。

随着她年纪慢慢的大了，也不出来见人了，后来，他听说她跟着她爹去了边关。

她十四岁那年，跟翰林院里的苏岩定亲了，定亲不久，那个苏岩就成了侍讲学士。

据说，是她回京的时候对那苏岩一见钟情，不顾卫夫人的反对，在家哭闹着非苏岩不嫁。

当时他听到同窗好友羡慕苏岩找了个牛逼的老丈人的时候，心情……嗯，有点酸涩的。他想起当年他娘的玩笑话来。还有她那句脆生生的“好。”

不过玩笑话就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最后一次听说她，是她跟苏岩定亲不久后又回了虎门关，据说等她十八岁那年再回来嫁做人妇。

可惜，她没等到十八岁那年。

再见她，就是他去平阳郡押解她回京的时候。他看到她的时候几乎不敢认。

在他的脑海里，她应该还是那个有着婴儿肥的脸蛋上挂着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子。

可眼前这人，除了眉间那一颗美人痣让他确认那是她后，就再也没一点相似之处了……

季怀川收回思绪，听着外面传来卫桢的说话声。

季怀川想，眼前的这个卫桢，说话做事比较大胆，对他也没有梁舒芸等人那般战战兢兢。每次看她的眼神也傥荡的很，不见丝毫扭捏。

还有刚才吃饭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反倒像是他印象中已经逐渐模糊的村民们，端着大瓷碗，蹲在门口吸溜着……

这画面感……不能想象。

百年卫家，就教出这么一个女将军来？季怀川不信！

可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身在军营，接触的都是一些粗糙的汉子，所以一些说话的方式，生活的习惯都慢慢的变的很难以言说了，可总觉得有哪里对不上。但就这么怀疑，又有点太过于武断。

季怀川像个神经病一样，一边怀疑着，一边又自我否定着。

但不管是哪样，对卫桢的怀疑，让他不由的多关注她起来。反正他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有的是时间慢慢去印证脑子里那疯狂的想法。

那边，卫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季怀川给盯上了。吃完了早饭，她问丰硕，这天看着还要下雪吗？

丰硕说，下，大概在明天晚上或者半夜。

“走，抄家伙。”